声明如下:本文情节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
“妈,婚礼你别插手,交给我爸和陈姨就行。”
儿子张志强冰冷的话语,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划破了徐芳满心的期待。
从独自抚养儿子长大,到被儿子嫌弃 “晦气”,她该如何抉择?
当她毅然退酒席、卖婚房,这场母子间的矛盾又将如何收场?
01
徐芳心情激动地为儿子张志强的婚礼做着各种准备。
她早早就安排了婚庆、酒店、婚纱试穿等事宜,心里想着,终于可以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感受到一些属于她的荣光,作为母亲,她也能在别人面前风光一回。
然而,她从未料到,张志强突然闯进了婚纱店,打破了她的幻想。
那天,徐芳正陪着未来的儿媳挑选婚纱,尽管内心一片欣喜,看到即将嫁入家庭的女孩,她感到无比自豪。
就在这时,张志强突然气冲冲地走进店里,眉头紧锁,脸色沉重。
他扫了一眼四周,冷冷地开口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我不是说过了吗?婚礼的安排交给我爸和陈姨就好,你别再插手了。”
徐芳的心情瞬间坠入冰点,她愣了一下,才恢复了声音:“我只是想帮你们把婚礼办得更好一些,怎么就不能参加?我是你亲妈啊,婚礼上我怎么能缺席?”
张志强撇了撇嘴,语气毫不留情:“离婚的女人出现在婚礼上多晦气,亲戚朋友见了不免会议论纷纷。再说,陈姨早就安排好了一切,咱家根本不缺你插手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徐芳的脸色骤然苍白,声音开始有些颤抖,“你觉得我晦气?我是你妈!你忘了你小时候,你爸是怎么折磨我的吗?”
张志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冷冷地回应:“我没忘,但他毕竟是我爸,咱俩有血缘关系,你怎么会懂呢?”
徐芳的心仿佛被一刀刺穿,她站在那里,呆若木鸡,嘴唇微张,却无言以对。她原本想反击,但眼泪却在瞬间涌了出来,滑过脸颊,滴落在地。
她低声呢喃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小时候,你明明站在我这边的。”
张志强没有再看她一眼,冷漠地丢下一句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”,然后转身离开,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留下。
那天晚上,徐芳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整整一夜没有合眼。
第二天,她咬紧牙关,果断地取消了婚庆公司和酒店的预定,甚至将那套她一手准备、为张志强精心打理的婚房,挂到了中介网站上。
“既然他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妈,那我也不欠他什么了。”她望着镜中的自己,眼中充满了血丝,声音低沉地自言自语。
她想起了当年离婚的那一刻,前夫怒摔门而去,自己抱着张志强哭了整整一夜。
那时,她感觉天塌下来似的,然而她咬紧牙关,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,一天也不曾松懈。
如今,孩子长大了,却对她说她“晦气”,还说不如一个抢走他父亲的女人。
02
徐芳和前夫的婚姻早已失去了情感的依托,尤其是当前夫赚了些钱之后,他对她的态度变得愈发冷淡。
曾经,他们一起努力打拼,创造了这个家庭的基石,而现在,她却在他的眼中变得不值一提。
在分家产的时候,前夫表现得小气至极,对于她为这个家庭付出的辛劳视若无睹,甚至在背后怂恿那个小三,毫不掩饰地挑衅她。
“你就这水平,也配要家产?”前夫冷冷地吐出这句话,家里的所有财产都往小三那儿塞,还在旁边冷笑,“离婚后,你就别想占一分。”
徐芳几乎无法忍受这番话,咬紧牙关反驳:“我可不答应,家产得分得清楚!这是我跟你一起辛苦打下来的。”
然而,前夫毫不在意,冷冷地甩出一句:“你少废话,离婚后更不能让我给你半点好脸!”
那次争执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,将他们之间的裂痕无限拉大。
从那以后,前夫变得越来越不耐烦,几乎每次对话都以吼声结束,甚至在一些极端的争吵中,动起手来。
记得有一次,徐芳抱着正在发烧的张志强,前夫气急败坏地拿起一瓶开水,直接砸向她。
瓶中的滚烫水洒了出来,烫得徐芳肌肤剧烈刺痛,张志强的脸上也被溅到,留下了红肿的水泡。
“你疯了吗?你怎么能这么做?!”徐芳捂着受伤的部位,泪水瞬间夺眶而出。
前夫冷冷地看着她,满脸冷笑:“别装了,敢跟我闹离婚,等着后悔吧。现在不带你和儿子去医院,算你走运。”
徐芳的眼泪几乎夺了她的视线,“我没求过你,可你怎么能对儿子下手?”
他不理会她,推开了她的手,冷酷地回应:“如果你不愿意离婚,我会让你知道后果。你说你能拿儿子怎么办?他不是什么人,我告诉你,你就等着看吧。”
说完,他恶狠狠地按住张志强脸上的烫伤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不想疼,就乖乖听话。”
徐芳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,愤怒与无助交织在一起。她拼尽全力把张志强护在身后,眼中充满了怒火与绝望。
她知道,不能再拖下去,否则这段关系将会摧毁他们母子俩。为了争取张志强的抚养权,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——净身出户,带着儿子走出那个伤害她的家。
离婚后,徐芳凭借自己微薄的力量维持生计。没有学历,没有技术,她只能选择那些既脏又累的工作。
她背着儿子在工地搬砖,也在服装厂站着缝纫机,每天都累得满身是汗,但她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。那些日子,几乎没有一天是轻松的。
多年来,她一边给儿子省吃俭用,一边拼命地工作。直到张志强进入初中,生活才有所缓解。
她省吃俭用,攒下了一些钱,在镇上开了一家弹棉花的小店。虽然那时的日子变得稍微好转,但忙碌依旧,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。
直到张志强高三那年,徐芳依然坚持每天做营养餐,早早送到学校。
尽管她的店生意日渐繁忙,白天要照顾店铺,晚上又得做家务,但她从未想过放弃。
儿子终于长大,满十八岁那年,徐芳感叹着这一路走来的不易,心中满是辛酸与不甘。
这一路,她走得并不轻松,但却充满了坚韧与坚持,因为她知道,所有的一切,都是为了那个她深爱的孩子。
03
徐芳常常回想起儿子张志强小时候的模样,那时的他身形修长,面庞清秀,每当她累得眼睛里沾上了棉花絮,张志强总是小心翼翼地为她拂去,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关切。
那时,他郑重其事地对她承诺:“妈,我一定会努力读书,等我有了出息,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
这句话深深埋在徐芳的心底,成为她无数次回忆的支撑。
然而,站在婚礼的门口,她却再也找不回那个许诺要给她幸福的儿子。
张志强冷冷地告诉她,他不希望她出席他的婚礼,甚至没有给出什么理由,只是随口敷衍说了一句:“你就这身份,大家看了不舒服。”
听到这话,徐芳的心如坠冰窟,曾经那个疼爱她、承诺给她未来的孩子,早已消失不见。
她低下头,满心的失落与迷茫像潮水一般涌来,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不愿再被这种沉重的情绪吞噬,徐芳决定离开婚礼现场,去服装店找些事情做,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。
她把本来准备当喜婆婆穿的礼服递给老板娘,心想着或许可以在这些琐事中找些安慰。
老板娘微笑着从衣架上拿下两款旗袍:“这件墨绿色的,你试试,还有这款浅紫色的,听说特别适合你。”
徐芳试着换上了旗袍,站在镜子前,突然愣住了。
她看见镜中的自己,穿上旗袍后,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方,气质也格外温婉。
老板娘也露出惊讶的表情:“哎呀,没想到你穿上这旗袍这么好看,简直把自己都惊艳了!”
她笑了笑,又补充道:“这款旗袍买了,盘发服务也可以有哦,等我给你做个发型,保证更美。”
在老板娘巧手的帮助下,徐芳的发型焕然一新,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精致,宛如焕发了新生。
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,她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,似乎忘却了一些烦恼。
然而,尽管外表看似光鲜,徐芳心里的空落感并没有因为这些美丽的外在改变而消失。
她走出服装店,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,然而内心的空虚依旧挥之不去。她不再留恋那场婚礼,而是决定去酒店退掉已预定的喜宴。
尽管酒店的规定是退订需要扣除25%的费用,徐芳也毫不犹豫地走向前台,坚决地要求退还这笔钱。
“把那笔钱退给我吧。”徐芳话语坚定,脸上带着一丝释然。钱退回来的瞬间,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。
接着,她带着退款的钱去了金店,挑选了一只三万八千元的金手镯。
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徐芳看着手腕上的手镯闪闪发光,心里却依然空荡荡的。
她突然明白了儿媳高怡为什么喜欢黄金——或许,黄金代表着某种她从未拥有的安全感和身份认同。
回忆这些年,徐芳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儿子身上。
张志强上大学后,她几乎将生活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经营那家棉花坊。
可是,棉花坊在拆迁后关闭,虽然她获得了两套门面和一百万现金,但那一刻,徐芳却感到一阵茫然,仿佛所有支撑她的东西都被突然抽走了,剩下的只有空洞和迷茫。
等到儿子大学毕业并带着女友回家准备结婚时,徐芳本以为自己可以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。
她兴奋地迎接着这一切,想着儿子终于长大了,可以开始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。
然而,张志强却对棉花坊关门的事情毫不关心,第一次见到儿媳高怡时,还嫌弃她“没有本事,文化水平不高”。
04
儿子张志强最近忙得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,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在了婚礼的筹备上——从订酒店、挑婚庆到选戒指,一连串的任务让他显得焦头烂额。
然而,他似乎从未关心过徐芳的生意。
徐芳的棉花坊经营得愈发艰难,面临着闭店的危机,可张志强却忙着筹备自己的婚礼,甚至没有一句关心她的生意如何。
终于,徐芳做出了决定,要去婚庆公司把那笔婚礼的预定取消掉,至少能拿回一部分退款。
虽然心里不甘,但她已准备好以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处理这件事。
正巧,她来到婚庆公司时,碰到了张志强和高怡。
两人正在紧张地讨论婚礼的细节,看得出张志强已经焦虑到了极点,而高怡则在一旁尽力安抚他,低声与他沟通。
当张志强看到徐芳的身影时,脸色立刻变了,眉头紧皱,眼中透出一股愤怒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声音里充满了不满,“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添乱吗?还在这里退单,给我找麻烦!”
徐芳感受到一阵刺痛,尽力抑制住内心的情绪,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我不是来找麻烦的,我只是想把已经预定好的服务退掉,不想再拖了。”
张志强冷哼了一声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退就退吧,烦死了你,怎么就不能让我过得轻松一点?”
高怡见气氛变得愈加紧张,试图安抚道:“张志强,别这样,妈也是为你们好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张志强猛地甩开高怡的手,怒气冲冲地转身,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徐芳。他愤怒地将高怡递给徐芳的水杯狠狠打翻在地,水洒了一地,四处飞溅。
“更年期的女人多事!”张志强咬牙切齿地嘲讽道,“你就不能安静点,别老给我添乱,赶紧走!”
高怡无奈地叹了口气,似乎不敢再说话,只能默默地跟在张志强身后。
徐芳的心口被儿子的态度堵得几乎无法呼吸,但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目送他们离去,内心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心痛。
就在她准备离开时,婚庆公司的一名销售小姑娘走了过来,语气柔和地说道:“阿姨,我来帮您处理退单手续,您不必担心。”
小姑娘细心地帮徐芳完成了所有手续,迅速将九万块退款转入了她的账户。
尽管退单过程中有些损失,但徐芳并不感到难过。
她知道,这笔钱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,这一次,她决心不再让儿子轻松从她身上占到便宜。
虽然心里有些沉重,徐芳默默决定,这次她不会轻易妥协。
当徐芳回到家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,钟表上显示的时间已是晚上七点。
05
徐芳已经下定决心,准备卖掉当初用自己积蓄为张志强买的那套房子。
买家的催促让一切进展得出奇顺利,手续办理得也非常快。
等到一百万的款项终于到账时,徐芳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清晰的感觉,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与张志强保持任何联系。
她心里默默地想,也许,这正是她期待已久的独立生活,彻底与过去一切断开。
一天,旗袍店的老板娘突然邀请她一起去苏州进货,徐芳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。
老板娘带着她启程,临走时,徐芳发现,从家里到苏州只需三小时的高铁,原本以为的遥远路途也变得如此方便。
到了苏州后,老板娘忙着去服装市场研究新款式,徐芳则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巷尾。
她在早市上停下脚步,买了一束刚刚含苞待放的荷花,打算带回去放在房间里装饰。
正当她打算继续悠闲地逛下去时,手机突然响了,屏幕上显示的是张志强的名字。
她接起电话,只听得张志强那边显得很不耐烦:“妈,婚庆公司那边的事情你解决了没有?退了没?我说过不希望你再插手这些事!”
徐芳冷冷地回应:“我已经退了,婚礼的事我不打算管,婚庆的事情也处理好了,不想再参与。”她的语气里毫无温度。
电话那头,张志强愣了一下,随即语气更加尖锐:“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?非得把一切搞得这么复杂?你当我是什么?还记得你和我爸离婚的事吗?都是你自己的决定,结果影响了我一辈子!”
“我没要求你感谢我。”
徐芳的语气冷冽,带着一丝讽刺,“你已经长大了,能自己做决定了。我现在做的每个决定,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爸和我离婚的事情,不必拿来找我麻烦。”
张志强的火气更大了:“你真是没救了!你连自己的事都搞不明白,还总是给我添乱!”
徐芳听着儿子的咆哮,心头的怒火也随之蔓延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冷意淡淡地说道:“你想骂就骂吧,我不想再听这些。”
她顿了顿,又平静地补充道:“婚礼我不去了,酒店已经退了,别再来找我麻烦。”
“你——”张志强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,他试图继续争辩。
然而,徐芳根本不等他说完,果断地挂断了电话。
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屏幕上那熟悉的号码。
她的心里一阵清凉,仿佛终于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。
她再也不想让这个人牵动自己的情绪,干脆利落地将他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拉黑,甚至不再想听到他的声音。
06
在苏州的这几天,徐芳本打算放松一下,享受自己久违的自由,放下所有的烦恼。
然而,张志强的电话打破了她的平静,瞬间让她的心情沉重起来。
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四周喧嚣的人群却让她感到越来越压抑。
她不由得开始反思,自己是不是在这些年对张志强过于宽容,过度保护,以至于让他逐渐忘记了曾经父亲张健康和继母刘琴带来的伤害。
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徐芳的眼眶不禁湿润了。
那是净身出户的第三年,张健康带了小三回来,刘琴也发现了这件事。
为了保护小三,张健康不仅向徐芳说了很多恶言,还故意污蔑徐芳勾引他,甚至在刘琴面前恶心地接近当时年仅七岁的张志强。
徐芳简直不敢相信,张健康竟然能做出这种事。
她记得那一天,刘琴在翻找张健康的手机时,张健康急忙把手机收了起来,然后拉着张志强去“认错”。
那个时候,张志强还是个懵懂的小男孩,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就被亲生父亲当着继母的面暴力对待。
张健康气急败坏地推了张志强一把,狠狠地把他摔在了外面的雨地里,张志强全身青一块紫一块,显得格外狼狈。
徐芳心如刀绞,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伤害,几乎快要崩溃。
她赶到现场时,看到张志强那副模样,心头一阵撕裂。
那一刻,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,甚至有一瞬间,她产生了报复的冲动,想让这个男人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。
但她没有这样做,尽管内心充满了怒火,徐芳依然考虑到了张志强的未来,决定不报警。
她背着受伤的张志强,尽管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,但她毫不犹豫地带着他去医院。
那几天,张志强因伤势加重,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,整个人虚弱得几乎站不起来。
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,徐芳心如刀割,但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,低声安慰他:“没事的,妈在这儿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张志强的病终于好转,但他再也不愿提起关于张健康的任何事。
徐芳曾经以为,母子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某种默契——他们都不再与张健康有任何交集。
张志强不再询问关于父亲的事情,徐芳也没有主动提起,仿佛他们已经默默达成了某种共识,决定将过去的痛苦埋在心底。
然而,今天接到的电话却让徐芳意识到,这段伤痛并没有完全过去。
她突然感到一阵空虚,仿佛自己这些年来为了张志强承受的一切,仍然没有得到他真正的理解和接受。
她的内心掠过一阵隐约的失落,深深的疲惫感再次袭来。
她开始怀疑,自己是否一直把他保护得太好,结果让他错过了真正懂得感恩和珍惜的机会。
07
原本计划在国庆假期前不回家的徐芳,因卖掉房子的手续需要亲自到场,最终还是决定回一趟家。
她拖着行李走到家门前,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心寒:门上被喷上了满满的恶意字眼“不知羞耻”,一眼便能看出是张志强的字迹。
这一瞬间,徐芳的心像是被重重击中,失去了所有的力量。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身体仿佛被某种沉重的负担压住。她不禁回想起过去那些日子,为了帮助张志强练字,她不管风雨,每天坚持送他去练字班,甚至亲自监督他做作业,五年如一日地陪伴着他。
她付出了那么多心血,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场莫大的侮辱和伤害。
徐芳站在门口,手紧紧握住门把手,却怎么也打不开门。
她急忙联系开锁公司,电话那头的师傅声音平淡,仿佛并不急于处理问题:“锁眼被堵住了,得换个新锁。”
听着师傅那不慌不忙的语气,徐芳的心情愈发沉重。
就在她准备挂电话时,师傅似乎突然变得有些八卦,补充道:“我猜啊,这锁眼堵得这么严,八成是您儿子干的。以后啊,您也得指望他养老,毕竟他是您唯一的儿子。”
话音未落,门突然被推开,张志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。
一进门,他冷冷地盯着徐芳,语气充满了不屑:“玩够了才回来吧,真是个不着调的老女人!”
徐芳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发誓要给她带来更好生活的儿子。
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一样,疼得无法忍受。她想起了那个曾在她怀里,稚嫩地承诺:“妈妈,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,让你过上好日子”的孩子。
可现在,这个曾经充满希望与信任的儿子,已经变成了这个冷嘲热讽、完全陌生的人。
她的眼眶微微湿润,然而她没有回应他的话,只是静静地站着,目光沉默地注视着张志强。
那一刻,她的内心仿佛被抽空,完全失去了力气,甚至连争辩的欲望都没有了。
张志强见她没有反应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现在倒是冷静了,怎么,后悔了?想把我捧在手心,可惜你带给我,只有麻烦。”
徐芳的心头猛地一阵刺痛,话虽未出口,却在她心里激起阵阵涟漪。
她没有再开口,只是低下头,盯着自己手中的钥匙,突然涌上心头的疲惫感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08
张志强看到徐芳对自己完全不理不睬,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:“你别这样,高怡说了,她知道你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,不让你参加婚礼她就不嫁了。我们也商量好了,婚礼上你坐在观众席,陈姨和我爸会坐上台喝茶。”
他说完后又有些犹豫,补充道,“不过,你得告诉我新找的婚庆公司和酒店的情况,咱们得尽快安排。”
开锁师傅听到这话,脸上的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。
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,语气带着几分愠怒:“你这是哪里话?你妈这么辛苦为你付出,你竟然让她坐在观众席上?你也太不懂事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道,“婚礼是你们的事,但没必要让你妈像个局外人一样。”
张志强显然有些不耐烦,眉头紧皱,低声吼道:“你别管那么多闲事!”
他一脸烦躁,开始收拾起工具,显然是在刻意避免和师傅发生更多争执。
然而,师傅依旧没有放过他,语气愈加坚定:“这算什么事?你妈这么多年为你付出,怎么能这么对她?”话语中的愤怒显而易见,“做人要懂得感恩。”
徐芳站在旁边,看着这一幕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她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,递给了师傅:“谢谢你,照顾她,麻烦你了。”
师傅接过钱,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,点了点头:“不管怎么说,孩子得懂事,做人得有良心。”他收拾好工具,转身离开了。
张志强看着师傅的背影,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,推开徐芳的公寓门,几步走进屋里。
“你到底搞了什么?”他有些不耐烦地问,“婚庆和酒店都搞得一团乱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徐芳站在门口,眼神坚定,深吸一口气后,缓缓开口:“我不会参加婚礼,婚庆和酒店我也没有再定。
我不想再为你花钱,也不想再操心这些事。”
她直视着张志强,想要让他明白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,我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,别说让我坐在观众席,就算你现在请我上台,我也不会去。我就是单纯不想再给你花钱,不想再为你操心了。”
说完,徐芳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的决心……
09
徐芳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,牢牢锁在张志强的脸上。
她的话语像一记重锤,砸碎了房间里最后一丝温情。
张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,嘴唇微微颤抖,似乎想反驳,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。
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显然没有料到母亲会如此决绝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张志强终于挤出一句话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怒,“你是我妈,你怎么能不管我?你这是在报复我,对不对?”
徐芳没有立刻回答,她缓缓转过身,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让夜晚的凉风吹进屋内。
外面的街道灯火通明,喧嚣声隐约传来,仿佛在提醒她,这个世界仍在继续运转,而她不需要再被困在过去的阴影里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平静地说道:“志强,我不是在报复你。我只是累了,真的累了。这些年,我为了你,放弃了太多,承受了太多。现在,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。”
张志强愣住了,他从未见过母亲用这样平静却坚定的语气说话。
过去,徐芳总是逆来顺受,无论他如何冷言冷语,她都会默默忍受,甚至还会小心翼翼地试图修补母子间的裂痕。
但此刻的徐芳,像是脱下了所有伪装,露出了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灵魂。
“你为自己活?”张志强冷笑了一声,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,“那我呢?我的婚礼怎么办?房子你也卖了,钱呢?你是不是都花光了?”
徐芳转过身,目光平静地看向他:“房子是我买的,钱也是我赚的。我有权利决定它们的去处。至于你的婚礼,我已经退了酒店和婚庆的预定,剩下的你自己解决。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志强,你有能力,也有责任为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
张志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他猛地一拍桌子,怒吼道:“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?你知不知道,我现在有多难?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”
徐芳的心微微一颤,但她很快稳住了情绪。
她想起了那些年独自抚养张志强的日子,想起了自己在工地搬砖时满手的血泡,想起了无数个夜晚为了省钱而只吃白粥的场景。
她也想起了张志强小时候那双清澈的眼睛,和他曾许下的承诺——“妈,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可如今,那些承诺早已被现实的冷漠碾碎。
“你的感受?”徐芳的声音低沉却有力,“那我的感受呢?志强,你有没有想过,这么多年来,我是怎么熬过来的?你有没有想过,我也是个人,也会有累的时候,也会有心痛的时候?”
张志强被母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,他的眼神开始躲闪,似乎第一次意识到,自己从未真正站在母亲的角度考虑过问题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。
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,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吹过。徐芳的目光从张志强身上移开,落在了桌上那束她从苏州买回来的荷花上。
花瓣依旧娇嫩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命的美好。
她突然觉得,自己的心也像这束花一样,尽管经历了风吹雨打,依然可以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。
“志强,”徐芳终于开口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不会去你的婚礼,也不会再为你操心任何事。你有你的路要走,我也有我的生活要过。从今天起,我希望我们都能学会尊重彼此的选择。”
张志强愣在原地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。
他从未想过,母亲会如此彻底地“放手”。
在他心中,徐芳一直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后、默默付出的女人,无论他如何冷漠,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。
可现在,这个女人却告诉他,她要走了,要去追寻自己的生活。
“你……你真的不管我了?”张志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
徐芳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她拿起桌上的钥匙和那束荷花,转身走向门口。
临走前,她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张志强一眼,眼中没有愤怒,也没有怨恨,只有一片平静:“祝你幸福,志强。”
说完,她推开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10
接下来的几天,徐芳的生活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轨道。
她没有再接张志强的电话,也没有再去关心婚礼的进展。
她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,尝试着去做那些她一直想做却从未有机会去做的事情。
在旗袍店老板娘的鼓励下,徐芳开始学习服装设计。她报名了一个线上课程,每天晚上都会花几个小时研究裁剪和缝纫技巧。
她的手指虽然因为多年劳作而变得有些粗糙,但她依然耐心地一针一线地缝制着自己的第一件作品——一件墨绿色的旗袍,简约却充满韵味。
与此同时,徐芳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社交圈。
她加入了一个当地的书法兴趣小组,每周都会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练习毛笔字。
那些曾经因为忙于生计而被搁置的爱好,如今成了她生活中最温暖的慰藉。
她还开始尝试旅行,跟着老板娘去了杭州、南京,甚至计划着去一趟云南,看看那里的雪山和花海。
生活渐渐变得充实而有意义,徐芳的脸上也开始重新浮现笑容。
她的内心不再被过去的伤痛所牵绊,而是充满了对外界的期待和对自己的信心。
她终于明白,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要牺牲自己,真正的爱,是让自己变得更好,也给对方自由。
与此同时,张志强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如意。徐芳退掉了婚庆和酒店的预定,让他和高怡不得不重新开始筹备婚礼。
原本就紧张的预算变得更加捉襟见肘,高怡的家人也对他的态度产生了不满,认为他没有尽到未婚夫的责任。
更糟糕的是,徐芳卖掉婚房的消息传到了高怡的耳朵里,这让高怡对张志强的信任产生了动摇。
“你妈把房子卖了,你知不知道?”高怡在一次争吵中质问道,“你说她不管我们了,可你有没有想过,她为什么会这样做?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些年的感受?”
张志强被问得哑口无言。他想起了徐芳那晚的眼神,那么平静却又那么决绝。
他开始回想这些年,母亲为他付出了多少,而他又回报了什么。
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背着他去医院的场景,想起她为了省钱而只吃白粥的样子,想起她为了让他上学而在工地搬砖的日子。
那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,让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愧疚。
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,张志强和高怡的争吵却越来越多。
高怡坚持要徐芳出席婚礼,甚至威胁说,如果徐芳不来,她就不嫁了。
张志强起初还试图坚持自己的立场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开始动摇。他意识到,自己对母亲的态度,早已伤透了她的心。
终于,在婚礼前一周,张志强鼓起勇气,拨通了徐芳的电话。
这一次,他的语气不再是愤怒或指责,而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:“妈,我……我想跟你道歉。”
电话那头的徐芳沉默了片刻,声音平静地回应:“志强,我接受你的道歉。但有些事情,已经过去了。”
张志强的心猛地一沉,他急忙说道:“妈,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不该那样对你,不该让你觉得自己不重要。我和高怡商量过了,婚礼上我们希望你能来,不是坐在观众席,而是作为我的母亲,站在我们身边。”
徐芳听着儿子的话,心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她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淡淡地说道:
“志强,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些。但我需要时间,也需要空间。我现在的生活很好,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。”
挂断电话后,徐芳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的夜空。她的心里没有愤怒,也没有怨恨,只有一种释然。
她知道,无论张志强最终是否能真正理解她,她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。
11
婚礼当天,徐芳最终没有出现在现场。
她选择了一个安静的周末,独自去了云南。
在丽江的古城里,她穿上了自己亲手缝制的墨绿色旗袍,走在石板路上,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的温柔。
她买了一束鲜花,插在旅馆的房间里,然后坐在窗边,写下了一封信。
信是写给张志强的,但她并不打算寄出去。她在信中写道:
“志强,妈妈不怪你,也不恨你。这些年,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,但我也忘了爱自己。现在,我终于学会了如何为自己而活。我希望你也能学会珍惜身边的人,学会感恩,学会爱。无论未来如何,妈妈都祝你幸福。”
写完信,徐芳将它折好,放入一个小木盒中。她知道,这封信是她对自己过去的告别,也是对未来的期许。
从那以后,徐芳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。她在旗袍店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,还开始尝试设计自己的服装品牌。
她的作品逐渐受到认可,甚至有客户专程从外地赶来定制旗袍。
她的书法也越写越好,几次在社区的展览中获奖。
她还认识了许多新朋友,他们一起旅行、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。
至于张志强,他在婚礼后渐渐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。
他和高怡的婚姻虽然经历了波折,但最终还是走上了正轨。
他开始尝试修补与徐芳的关系,偶尔会给她发消息,分享生活中的小事。徐芳没有完全拒绝他的示好,但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她知道,母子之间的感情需要时间来修复,而她也需要时间来继续探索自己的世界。
多年后,徐芳站在自己的服装店门口,看着橱窗里摆放的旗袍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,但眼神依然明亮,充满了生命的活力。
店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孩,指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说:“阿姨,这件旗袍真好看,是您设计的吗?”
徐芳笑着点了点头:“是啊,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。它陪我走过了很多路,也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。”
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敬佩:“您一定有很多故事吧?”
徐芳微微一笑,没有回答。她转过身,望向窗外,阳光洒在她的脸上,温暖而明亮。
她知道,属于她的故事还在继续,而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每一个新的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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